“老人家，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，你不用紧张。”
审讯室里，顾五给许婉的父亲倒了杯水。
老人家年纪大了，听到女儿出了事，精神状况很不好，缓了很久，才说，“你们想问什么，就问吧。”
顾五看了他一会，翻开本子，“您是什么时候发现女儿失踪的？”
“那小婉没有给手机充电的习惯吗？”
同一时间。
在茶水间里，宋泽也在询问着问题。
许婉的母亲也跟了过来，只是女人心理承受力不比男人，知道女儿死后，一下子就犯了心梗死，好在，警局有备急救箱，吃了几粒救心丸，老人家才缓了缓脸色。
本来是要送去医院的。
可老人家死活不肯，确定没什么大事后，才进行询问。
“妈妈经常给手机充电。”一个嫩嫩的声音插道，温洵看过去，那是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，眼睛大大的，戴着一个半球帽，配上一个牛仔衣有些小帅。
宋泽扭头看他。
小男孩也不怕，看了回去，“妈妈包里除了化妆品就是充电宝。”
可身上没有手机，显然是落到现场了。
“是，”许婉的母亲说：“这孩子喜欢玩手机，天天抱着一个手机，不是这个宝就是那个脑的，也不出去工作，也不带孩子，说她几句，她还恼了，天天发火，次数多了，我们也不说了。”
说到这，老人叹息了一声。
显然也是没办法的。
温洵问：“那孩子的父亲受得了？”
“受不了。”许婉母亲很了断的说，“开始的时候是还可以的，那时候，小婉好看，是个男人都喜欢自己女人温婉居家，小鸟依人的，可后来就不行了。
小婉脾气不好，也不出去工作，老公回了家，也不洗衣做饭，三天两头的吵架，久而久之的，孩子也往我们老两口这送。”
“您刚刚说那时候好看。”宋泽敏锐的抓住关键词，“现在这样的，不是她？她做过整容手术？”
想起解剖台上的女人，五官分明但是有些不搭调，看着有些不伦不类。
似乎是想到什么，老人低低叹了口气，“小婉爱美，在手机上看这个博主那个博主的，也跟着跑过去做整容手术前前后后也有个十次八次的，结果有次医生失误了，鼻子给整塌了，之后眼睛似乎也没割好，看着像个怪物，当时回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，孩子也被吓哭了……”
老人似乎不愿回想，“之后，夫妻两个也闹掰了……”
“这么说，小婉的丈夫，已经不在江城了？”
老人点了点头，“出国了。”
宋泽：“那，后来重新找男友吗？”
他说的肯定是许婉。
“没有。”老人摇摇头，“也不知道有没有，她不爱跟我们说，我们也不提。”
宋泽沉默了一下，忽然开口问，“那您还有小婉丈夫的手机号吗？”
老人点点头，边抹泪边道：“嗯，有。因为孩子要是有事也要打电话沟通。”
宋泽把电话号码要了过来。
也没急着打电话，而是等顾五那边审讯完了，才开车送两个老人家回去。
顾五看他不爽，听了自然是同意的。
但也怕他惹出事，就让温洵跟着他一块去。
宋泽听后乐道：“怕我跑了？”
对方没理他。
宋泽也懒得碰钉子，扭头冲温洵抛了媚眼。
温洵别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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