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耀阳站在原地迟疑片刻,终是叹了口气,也转身离开。
试炼场只剩下了纪博与赵晚晚。
赵晚晚望着叶梓晴那副强撑镇定的模样,忍不住轻笑出声:“她刚才跳舞的样子,可真是美极了。要是传出去,怕是整个太微仙池都要轰动吧?”
纪博没有接话,只是淡淡地笑了笑。
“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这样?”赵晚晚侧头看他,
纪博点头:“幻术一道,讲究的是‘量身’。叶梓晴自视甚高,心高气傲,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和威严。所以,我要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,做出最丢脸的事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幽然:“这不是惩罚,是一种提醒。”
赵晚晚听得心头一震,随即噗嗤一笑:“你说得倒像是什么大人物似的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再被欺负罢了。”纪博望向远处,山风拂面,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遥远,“有些人,总是觉得我可以任人宰割。但他们忘了,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。”
赵晚晚看着他,心中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。
这个曾被所有人嘲笑、欺凌的男人,如今已悄然蜕变。
他的每一步,都踩在曾经践踏过他的人身上,走得稳当而决绝。
两人并肩离开试炼场,一路无语。
直到走出山谷,赵晚晚才忍不住再次笑出声:“你说,她回去以后会不会把镜子砸了?毕竟……刚才那舞跳得太好了。”
纪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或许吧。但更有可能,她会在心里记下这一笔。”
“你还真沉得住气。”赵晚晚撇嘴,“她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纪博淡淡道,“但她现在不敢动我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已经让她明白了一件事。”纪博眼神微冷,“她没那个实力。”
赵晚晚闻言一怔,随即笑了:“你倒是自信。”
“不是自信。”纪博缓缓道,“是清醒。我之所以能赢她,是因为她不知道我在想什么,而我……早已看透她的每一个破绽。”
赵晚晚望着他许久,最终轻轻一笑:“有你在,这场局,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。”
纪博微微颔首,
夜色渐浓,山林间传来阵阵虫鸣。
纪博与赵晚晚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蜿蜒的小径尽头,而试炼场上,叶梓晴依旧站着,一动不动。
风吹过她的长发,带起几缕残香。
她闭上眼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鲜血从指缝间渗出,滴落在地上,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梅。
“纪博……”她低声呢喃,声音冰冷,“你等着。”
而在另一处山崖之上,两道身影静立于风中。
“师兄,你觉得这事……会这么简单过去吗?”一名年轻女子低声问道。
身旁的男子沉默片刻,缓缓开口:“我不知道。但我总觉得,纪博这次出手,不只是为了羞辱叶梓晴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他在试探谁?”
男子抬头看向远方的夜空,眼神幽深:“也许是整个暗阁。”
女子眉头一皱:“你是说……他真的拿到了玄凌的传承?”
男子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风起云涌,暗流正在酝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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