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明园里,淑妃喜忧参半,节姐姐的身子自打她来了园子就发觉了几分,她既是担忧心焦,又是心疼。
原本想着将来定要想法子留胧月在京城,日后姐妹二人仔细挑个额附,也能看着胧月嫁人生子,只要家里的嗣兄中了进士,这门庭就又能立了起来。
那三位侄儿得了甄母仔细教养,将来若是有几分才学也考科举,若是不成,淑妃想着到时候想法子让侄儿考笔帖式。
姐姐暗中给她使法子,她心里又矛盾几分,见了胧月她十分喜爱,午夜梦回时候想着若是能有自己的孩儿,若是得了位皇子,日后二人也能随他出宫安养天年。
等皇上回宫时候,她还记得那时的情形。
“臣妾病体残躯,唯愿在这园子里茹素求佛,日日为皇上祈福。”
皇上看着甄嫔脸色不露半分喜怒,他自然让太医给甄嫔把过脉,生产后月子里没有仔细保养,到底伤了身子。
淑妃见皇上不露声色,又见甄嫔在地上长跪不起,心里正焦急,这就准备开口:“皇上……”
见皇上目露寒光,淑妃这话就咽回了肚里,三人一时有些沉默起来,淑妃心里越发焦急。
正要再开口,好在皇上终于开了口:“既然养病,园子里宽广,好好养好身子。”
甄嫔心里也正七上八下,听了这话终于放下心来:“臣妾叩谢皇上恩典。”
淑妃这时上前搀扶起甄嫔,可甄嫔许是跪久了,腿脚有些不利索,一时就要站不稳,淑妃见了惊讶出声:“姐姐。”
好在淑妃眼疾手快,这才扶住了她,甄嫔脸上露出几分惊恐神色,等站稳了这才对淑妃笑笑,示意她无事。
又给皇上行了个礼:“臣妾久病,身子倒是不似从前,是臣妾失礼了,求皇上恕罪。”
皇上眼里就多了几分不忍,想了想就说:“淑妃也留下仔细照料好甄嫔。”
甄嫔听了这话这才终于放下心来,也不枉她演这一场戏,宫里诡谲,若是淑妃真的有了身孕,只怕也要暗中遭了算计。
等送走了皇上,甄嫔借着皇上的威严不软不硬敲打了几回管事太监,姐妹二人日子一日好过一日,苦苦熬着日子,这才请了太医,果然没有辜负甄嫔的一番努力,淑妃果真有了身孕!
等消息传回宫里,皇上十分高兴,赏赐了不少物件下去,更是打发苏培盛亲自接淑妃回宫,可淑妃忌惮皇后,借口自己不满三月,舟车劳顿担忧小产,这才推脱了过去。
陵容得了消息也十分惊讶,淑妃竟然有了身孕,琥珀也有些担忧,皇上从前盛宠甄氏姐妹,若是让淑妃真的诞下十三阿哥,只怕皇上也会动些心思。
“皇后许久不理俗务,只怕有些事情也是有心无力,既然咱们知道了,不如助皇后一臂之力。”
景仁宫里,自打皇后禁足后,三阿哥再也没有来过,皇后心里着实愤懑了几回,剪秋都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,自甘堕落,不过是个李氏的庶女就被迷的神魂颠倒,半点不顾母子情分。”
皇后嗤笑几声:“母子情分?本宫与他又是什么母子?”
“三阿哥这样,怕是从前齐妃的事情早被他打探了出来,这才趁着本宫一时失利,倒打本宫一耙。”
剪秋有些惊讶:“怎么会,咱们那样隐秘,他虽然是皇子阿哥,可怎能知道这样的秘事?”
“不过是有个由头罢了,但凡有一丝怀疑,到底他和齐妃才是亲母子,他自然信不过本宫。”
说着叹了口气这才接着说道:“到底没跌了跟头,等他日后受了刁难才能明白本宫的好。”
主仆二人正说着话,没想到绘春脸色难看进来,皇后心里倒是有几分猜测,绘春行了礼就说:“娘娘,淑妃有了身孕。”
皇后听了也有些愣神,没想到将淑妃撵到了园子里,反而成全了她们姐妹,若是将来能诞下阿哥,说不得就能借着机会翻身,不过皇后也不焦急,只要手上握着那几封信,日后甄氏姐妹也得对她俯首臣称。
想着想着,皇后不由露出几分微笑来,既然三阿哥不成,那么若是十三阿哥呢?
这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上走一回,淑妃又怎么能逃脱得过,若是难产去了,自己将来再拿那几封信出了甄嫔,这十三阿哥自然要找养母,那么自然能记在皇后名下。
打小就养在跟前,自然要比三阿哥这种半路母子亲近许多。
“给园子里的人去信,好好照料淑妃这一胎。”
剪秋听皇后一反常态就明白了几分:“是,奴婢明白,淑妃腹中的孩儿自然会万无一失。”
果然剪秋暗地里给园子里递过去消息,只不过让皇后主仆没想到的是,陵容在园子里也有暗手在!
从前与太后在园子里住了那样多时日,后来被皇上逼迫又去园子里住过,既然提了郭海上来,郭海投桃报李自然领着一众人马投靠了陵容。
剪秋的消息递过去的第三日,郭海就得了消息,寻了个机会和琥珀说了,陵容感叹:“皇后果然是动了心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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