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卖不卖的多难听,我们给你找了个千载难逢的好人家,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,还逃跑!就是因为你逃跑出了意外才变成植物人的!”白母有些心虚地搓了搓手,昧着良心说道。
沈凌意冷笑,她不难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毕竟她从小也是在这个圈子长大的,虽然没有见过,但这些腌臜事还是知道不少。
像白采薇这样没家世没背景,还生得美貌的女孩,是不少男人心中的完美猎物。
更别说她还有这样一双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的父母。
她本以为自己的父母已经是最差的父母了,她没想到,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人!
这样看来,死亡也许对白采薇而言,是最好的结果。
但她不是白采薇,她身边还有云澈和贺慎行保护她。
想到云澈,她心里涌出一股暖意,这时候他应该发现了自己不在家吧。
他会找到她吗?她是不是又给他添乱了。
幽幽叹了口气,沈凌意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,不知道他们要带她去哪里。
天色越来越暗了,黑夜正是掩盖罪行最好的时刻,沈凌意不怕死,只怕生不如死。
不知开了多久,汽车终于停了下来,白母推搡着沈凌意走下车,把她带进路边的一处民居。
看来,这里就是他们的落脚点了。
天色太黑,沈凌意来不及打量,就被他们推进屋内。
这个房子极其简陋,一看他们就不是通过正当渠道租住的。
将沈凌意关到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后,白家三口人就躲在外面叽叽哇哇不知道在商量什么。
沈凌意抓紧机会翻找这个屋子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助她逃跑的东西。
她头上的发簪虽然淬了毒,但只有第一次趁机不备才有奇效,再用他们就会提防了。
所以她必须要等一个最完美的时机。
但白家人似乎铁了心要把她关在这里,不给她饭吃就算了,连厕所都不让她上。
都是她一直拍门板说憋不住了,白母这才陪她一起去的厕所。
去完厕所后她又被关进了房间,看着这间地板都快被她掀开看看的房间,沈凌意深深叹了口气。
看来今晚得在这里过夜了。
也许明天一早他们转移她的时候会有机会,想到这她和衣躺下,她得养精蓄锐,为明天做准备。
累了一天,她很快就睡了过去,但在陌生环境睡不安稳,她睡得极浅。
所以当房门咔嚓一声响起的时候,她不动声色地闭着眼假寐。
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,她从脚步声分辨出来人应该是白宇。
白父的脚步声又慢又重,而白母相反,又快又轻,耳边这个脚步轻浮,像是半只脚踩在棉花里的脚步声,是白宇。
大晚上的,白宇不睡觉跑自己妹妹房间做什么?
想起昨天他打量自己的眼光,沈凌意本能地觉得那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。
这一家,恐怕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腌臜。
胡思乱想着,她感觉到有一只手渐渐摸了过来,爬上了她的衣襟。
沈凌意极力忍耐着,不动声色地将卸下的发簪握在手里。
她能听见白宇的呼吸声急促起来,待到他缓缓伸手摸向自己的纽扣时,沈凌意猛地睁开眼睛,将发簪朝他的胸口扎了过去!
“啊!你这该死的婊子!”
胸口传来锥心的疼痛,白宇怒气中烧,他拔掉发簪,一耳光向沈凌意扇了过去。
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,沈凌意被扇得斜躺在床上,她还未来得及起身反抗,白宇就欺身压了过来。
“我今天非要强行上了你!本来你就是买来的童养媳,不想着好好伺候我,你还想去伺候那个野道士?!”
白宇低声怒吼着,要不是白母许诺卖掉白采薇后能给他娶十个媳妇,他早就把白采薇变成自己的人了。
“你真是畜生!”沈凌意一边反抗一边震惊她所听到的,原来白采薇是白家买回来的童养媳?
难怪他们一家这个态度,难怪云澈之前说白采薇的父母宫对不上。
“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畜生!”
白宇伸手打算撕开沈凌意的衣领,但他突然发现眼前模糊起来,他的手也出现了重叠的虚影。
同时他感到胸口处的伤口疼得发紧,一阵麻痹的感觉又心脏向四肢侵去。
“你...你下了毒?!”白宇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凌意,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妹妹竟然敢对自己下毒!
感受到白宇的动作迟缓起来,沈凌意一个蓄力踢在他身上,把他推下了床。
男女力量差异巨大,要不是她的发簪是淬了毒,恐怕她今天清白就难保了。
沈凌意坐在床上大喘气,她飞快地调整过来,拢了拢衣裳,重新挽起长发。
贺慎行给的毒只会麻痹神经,不会造成生命危险,沈凌意便没有去检查白宇,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缝处,侧耳倾听白父白母是否有发现这里的动静。
也许是怕白父白母阻止自己,白宇特意等他们睡熟后才溜进来,沈凌意等了一会儿,确认他们没有发现后,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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