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锣湾仓库,火药味弥漫。
向天歌缓缓吐出一口雪茄烟雾,灰白的烟圈在昏暗的灯光下盘旋。
他眯着眼,声音低沉而缓慢:
“林默……你在粤州,逼得司徒重伤了青帮的‘财神’方进新,害得义安帮在魔都的堂口被青帮连根拔起。”
他手指轻轻敲击沙发扶手,玉扳指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最后,你还用司徒的命,勒索了我500万‘赔偿金’。”
向天歌忽然笑了,笑容阴冷:“年纪轻轻,手段倒是狠辣,我该夸你一句‘好本事’?”
司徒浩南站在一旁,脸色铁青,手指攥得“咔咔”作响。
林默在粤州让他栽了大跟头,现在又被向天歌当众揭短,他恨不得立刻撕了林默。
林默却只是微微一笑,甚至礼貌地点了点头:“谢谢向先生夸奖,林默愧不敢当。”
司徒浩南终于忍无可忍,猛地踏前一步,眼中杀意沸腾:“林默,你以为在粤州有洪门罩着,就能嚣张?现在你落在我手里,我让你生不如死!”
林默挑眉,上下打量了司徒浩南一番,忽然嗤笑一声:
“司徒浩南,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?”
他慢悠悠地掏出一根烟,点燃,吸了一口,才继续道:
“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,所以才会被陈永寿当枪使,差点死在码头。”
司徒浩南额头青筋暴起,拳头捏得发白。
林默却还不放过他,继续毒舌输出:
“出了事不想着怎么解决,只会像奶娃子一样跑回粤港,哭着找家长告状。”
他故作思考状,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东西,扔了过去。
“喏,送你包尿不湿,赶紧穿上,下次别尿裤子。”
司徒浩南低头一看,竟真是一包婴儿纸尿裤!
“噗呲!”李铁柱忍不住笑出声,扯动了脸上的伤口,龇牙咧嘴,让人发笑。
“我操你M!”
司徒浩南彻底暴怒,猛地扑向林默。
然而,他刚冲出去两步,许正阳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出,一记鞭腿横扫!
“砰!”
司徒浩南整个人横飞出去,重重撞在集装箱上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。
他挣扎着爬起来,眼中血丝密布,还要再动手。
“够了!”
向天歌冷喝一声,手中的雪茄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。
司徒浩南僵在原地,不甘地低吼:“向爷,他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向天歌眼神阴鸷,“还嫌不够丢人?”
司徒浩南咬牙退下,但盯着林默的眼神,恨不得生啖其肉。
向天歌盯着林默,嘴角微微上扬,笑意却不达眼底:
“强龙不压地头蛇,何况……你兄弟还在我手上。”
他缓缓站起身,雪茄的烟雾在空气中盘旋,声音低沉而危险:
“你这么嚣张,是不想要他的命了?”
李铁柱被绑在椅子上,闻言猛地挣扎起来,吼道:“默哥,别管我!快走!”
林默却连看都没看向天歌,反而转头对李铁柱笑了笑:
“铁柱,别紧张,向老大是在跟我们开玩笑。”
他语气轻松,甚至带着几分调侃:
“待会儿他说不定还要请我们吃饭,再给你安排个马杀鸡(按摩)。”
向天歌一愣,随即气极反笑:
“林默,你除了耍嘴皮子,就只会做梦?”
林默耸耸肩,依旧淡定:
“是啊,我确实爱做梦。”
他忽然抬眼,目光如刀锋般锐利:
“昨晚梦里有个神仙告诉我,‘万盛证券’因为洗黑钱被金管局盯上,神仙还透露了一笔3000万资金的线索……”
“你说巧不巧?”
向天歌的笑容瞬间凝固,眼中闪过一丝震惊。
万盛证券是义安帮在金融市场的“白手套”,专门用来洗黑钱。
如果金管局真的掌握了证据……
他猛地攥紧雪茄,指节发白,声音却竭力保持平稳:
“你……在胡说八道什么?”
林默微微一笑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,轻轻晃了晃:
“要不,我念几个账户给你听听?”
仓库内的空气仿佛凝固,向天歌盯着林默手中的纸条,眼神阴晴不定。
最终,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冷笑道:
“林默,你确实有点本事……但你以为,仅凭几句话就能让我放人?”
他重新坐回沙发,手指轻敲扶手,忽然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:
“不如这样——我们各派一人打一场。你赢了,我放你们走;我赢了,你们任由我处置。”
“如何?”
林默眯了眯眼,目光扫过被绑的李铁柱,又瞥向许正阳。
许正阳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眼神沉稳。
林默心中了然,向天歌不敢赌,但又拉不下面子直接放人,所以才用“赌局”找个台阶下。
“好。”林默干脆答应,“一言为定。”
向天歌抬手一挥,站在他身后的魁梧青年大步走出。
厉太龙,义安帮“十杰”之首,外号“太子”,泰拳高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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