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也就袁增可能做得出来,在省里的时候,他们几个可不陌生,偶尔卖弄一下老交情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一起去参加庆祝教师节大会,给海川涨涨脸,范一洲没有意见,给海川教育点面子,给自己落得个好名声,何乐而不为呢。
再说了反正来海川也就是看节目的,这次庆祝大会上听说有不少节目呢。
范一洲无所谓,汤稳自然更没有意见,参加海川教师节庆祝大会,他比范一洲更是名正言顺,不过他谢绝了海川方面让他讲话的邀请。
坐坐就行,讲什么话呀。
袁增可和樊义山陪着范一洲和汤稳步入会场,范一洲四下看了一眼,撇撇嘴。
袁增可不满地看着他说:“嫌寒酸了?那就给我们批点钱建个好点的,我们海川是穷地方,不能和省里比的。”
汤稳替范一洲接过话头:“你们海川要哭穷,那其他地方就得去上吊了,今年海川能追上清江吗?”
袁增可摇摇头:“估计够呛,哎!明年吧,谁让海川底子薄呢。”
范一洲又是撇嘴:“老袁,你这话要是让清江市那帮人听到,你猜他们会不会拿刀砍你,你海川才发展几年,就想干掉我们清江省经济老大了。”
“不想当元帅的司机不是好伙夫。”袁增可开着玩笑,没有正面回应范一洲披露自己的野心。
海川的教师节庆祝大会采用的是颁奖典礼的模式,一改传统的会议模式,这让范一洲和汤稳耳目一新。
改革开放,改的是什么?不就是思维模式么。
连思维模式都不能改,又怎么能放得开呢?
从海川教育系统的这次活动的组织工作就能看出,海川的改革开放确实是走到了整个清江的前面,海川能有如此巨大而迅速的发展也就能够理解了。
两位领导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,下面再看海川的这个庆祝大会就新鲜了许多,也发现可很多值得思考的地方。
尤其是叶金在大会上说的话,看似很清晰,但细思起来却又扑朔迷离,总有隔着一层窗户纸的感觉。
反正下面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,范一洲就打算把叶金找过来详细问问。
袁增可在安排朱兵请叶金的时候,没忘了交代把郝刚一起带过来,虽然话是叶金在台上说的,但袁增可直觉跟郝刚脱不了关系。
而且在叶金讲话时,袁增可敏锐地察觉到了叶金话里带有的用意,或者说是野心。
在海川办个大学,这个野心袁增可喜欢,顺水推舟,能借机把海川办大学的事敲定了,可以说是意外之喜。
这事还得郝刚过来,袁增可相信郝刚不会是无心之为,这个小东西谋算之深,就是自己也叹为观止。
郝刚只要还有后续的手段,海川的第一所大学也许就不是镜花水月了。
但袁增可留了个心眼,没把郝刚给暴露出来,有些秘密还是藏在自家里比较稳妥。
叶金带着郝刚来到会议室的时候,袁增可正和范一洲吹牛呢。
大领导也是人,在没有外人的时候,也就是一些普通的老头。
吹牛、互黑、讽刺、挖坑,比一般人更是无所不用其极,因为他们比一般人更有智慧,也拥有更多的互相讨价还价的资源。
看到叶金进来,袁增可显得有点兴奋:“我说叶总,你也太难请了吧,我们茶都喝过两茬了。”
叶金笑着回答:“领导,你们还喝到了茶,我可是马不停蹄,气都没来及喘就过来了啊。要不咱再喝一会再说话?”
袁增可笑着说:“叶总,我没问题,但你得看看大领导愿不愿意。”
范一洲接过话头:“我说老袁,要不我先去叶总那儿喝会茶,等会再回来和你聊啊。”
几人嘴上互相攻击着,说说笑笑中找座位坐下,非正式会谈,没那么多讲究。
看到郝刚抹抹丢丢地呆在角落里,汤稳很稀奇:“这不是那个获奖的学生吗,怎么也过来了?”
袁增可说:“他叫郝刚,叶总的干儿子,肯定是搭顺风车给一块带过来的。”
袁增可话一出口,郝刚和叶金都明白了意思,袁增可这是既想让郝刚参与意见,又不想过多暴露郝刚的信息。
“各位领导好,我搭车被带过来,没地方去。我就在角落里呆着,不给你们惹麻烦。”郝刚腼腆地说。
范一洲和汤稳也没当回事,资本家从小把家族的后辈带在身边见世面,培养接班人,这样的场景不稀罕。
郝刚能在全国竞赛中获奖,也算是可造之材,听听就听听呗,反正也没什么秘密。
“刚才叶总在台上的发言很有见地啊,我是听得眼界大开啊。”
倒是汤稳最先发言,叶金的想法是针对教育的,这是他的职权范围。
“领导过奖了,我也是出于企业发展的角度思考的,士林集团需要人才,但海川这个地方没有高校培养人才,只能想点旁门左道了。一点浅见,不深入,惹你笑话了。”
叶金很谦虚,谦虚点没坏处,能让关键领导自己把问题朝海川需要的方向去想,这是最理想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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